☆96.第九十六章過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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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六章 過去
薛衷也是不敢相信，陷入回想之中。
“你叫我什麽？”薛衷心臟仿佛被擊中一般，嘴唇都在抖動。
“舅舅。”穆以待頓了頓，“我本梁責山，意為責任如山。名字還是舅舅幫我取的。”
薛衷的腿不聽使喚，想上前看清楚穆以待，卻始終沒能邁開腿。他的理智告訴他，不能亂，“梁國二皇子出生就得聖寵，他的名字天下人皆知，你想要冒充他接近我？”
穆以待上前一步，這一次薛衷看得清清楚楚，穆以待的聲音也有些沙啞，似乎在強忍著什麽，“父皇本希望山水相傍，福澤天下，舅舅卻以為我肩負使命，責任重大，故而父皇賜我‘責‘。”說完，穆以待的眼神終是有了一絲變化，他以為他能忍得住，卻還是紅了眼眶。
薛衷已經難掩激動之情，“你當真是山兒？”薛衷無法相信自己找了二十年的人竟然出現在了自己面前，一剎那間竟不知從何問起。
穆以待從腰間取出一個荷包，遞給薛衷，薛衷打開，裏面是一枚劍穗，那是薛衷送給侄子習武的禮物。薛衷再也抑制不住，雙手顫抖得撫摸上穆以待的肩膀，生怕一碰就會消失，“山兒，真的是你。”薛衷的眼淚在眼裏打轉，“舅舅找了你二十年，找了你二十年。幸好，你沒事。”
穆以待扶住薛衷顫抖得身子，“我隱姓埋名，舅舅又怎會找到我？”
“當年到底是怎麽一回事？”薛衷用袖子抹了抹眼淚，看著山兒已經長大成人甚是欣慰。只不過這二十年來他一定吃了不少苦，想到這裏，薛衷又是一陣揪心。
提及當年，穆以待喉嚨一緊，薛衷看穆以待陷入痛苦的回憶，想到當年還是孩子的他承受了太多，國破家亡，親身父母命喪黃泉，又不忍再觸動他的心事。“沒事，孩子，回來就好，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。”
“當年，我被顧清籌抓為人質。許是看我年紀小，不成氣候，便沒有將我綁起來，只是囚禁。顧清籌的妻子身懷六甲，母愛泛濫，見我可憐，便每日給我送吃食。”
薛衷一聽到顧清籌，立馬嗤之以鼻，“他顧清籌毀我河山，殺我兄弟，竟還想用這種方式蒙蔽你讓你忘記仇恨，真是可笑。”
“我和他們之間自然是以血還血。”穆以待的眼神冷厲起來，“所以我殺了顧清籌的妻子，當然還有他腹中胎兒。”
那時的穆以待只有七歲，卻是如劊子手一般將碎片紮入顧清籌妻子的喉嚨中，鮮血汩汩流出，就連她的孩子也沒有放過。“怪不得，顧清籌像個瘋子一樣清剿梁國勢力。原來如此。”
“後來我逃進了天雲山。一直養精蓄銳。直到我在顧清籌的法場上見到了您。”穆以待把這一切說得雲淡風輕，他是不願多提傷心事還是不願面對自己的殘忍。
“為何那時你不與我相認？”薛衷狐疑地看向穆以待。
“我查過您，您頂替薛老，根基不穩，那時與您相認，一旦暴露，全盤皆輸。”
薛衷點點頭，“當時選擇薛家的確有點冒險，好在薛老不再皇城多年，也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懷疑。”
“舅舅，想要覆國絕非一日之事，魏相這只狐貍手握重權，手上人脈更是遍布各種勢力，你我還是小心為上。”穆以待提醒著薛衷莫要再沖動行事。
“的確，這次行動出現了叛徒，好在沒有造成重大損失。”薛衷看向穆以待，看著如今穆以待已然是大將風範，很是高興，“以後舅舅就全聽山兒的。”說完薛衷向後退了一步，彎腰行大禮，“此後臣等由二皇子全權指揮。”
穆以待趕緊上前，“舅舅快請起，莫要折煞山兒。”
齊逕聽著薛衷的描述，心下既是擔憂又是高興，“大人相信穆以待就是二皇子？”
薛衷躊躇了許久，並沒有正面回應齊逕的問題，“不管是與不是，天雲苑的勢力不容小覷，如果我們加以利用，想來會事半功倍。“
齊逕點點頭，“那那屋躺著的該如何處置？”
“留著，有用。”薛衷走向窗邊，打開窗戶，今晚的月亮格外亮又格外的圓，薛衷覺得他的覆國之路道阻且長。
錦緞莊
沈聆之走進錦緞莊，錦緞莊分為左右兩間，左邊為綢緞間，右邊為首飾間，而在首飾間的裏間還有瓷器間。
小二立馬低頭哈腰上前，“姑娘想要買什麽？是想看緞子做衣服呢？還是想看金銀首飾？我們的瓷器賣得也很好，姑娘可以移步內間觀賞。”
沈聆之尷尬地笑了一笑，“我就先逛逛。”
“好的，那姑娘有什麽問題盡管來找我。”說完，那人就站在沈聆之的後面，沈聆之轉到哪兒就跟到哪兒，沈聆之轉頭看向他，他就回給沈聆之一臉真誠的笑容，也不好意思勸他走。沈聆之跨進瓷器間，店小二也跟了進去。
“你們的東西可以送到外城嗎？”沈聆之接著說道，“我是外來人，來替我家小姐購置嫁妝，可能需要置辦很多，我一人又拿不下，你們可以派人送過去嗎？離皇城不遠。”
店小二一聽有大豐收，臉上更是堆滿了笑容，“當然可以，小姐留下地址，我們會差人送去。”
沈聆之假裝擔心，“可靠嗎？要是途中出了事故，我可是要遭我家小姐罵得。”
店小二舉手發誓，“姑娘放心，我們可是有專門負責押送的師傅。您上街上打聽打聽，馬領頭的名聲可響著呢。”
“好，那我就信你們一回。”
“店裏怎麽一個人都沒有？”這時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。只見店小二丟下一句，“姑娘您先逛著。”便急匆匆跑了出去。
沈聆之一聽這聲音十分熟悉，躲在門後依著縫隙觀察。
“馬領頭最近怎麽有空過來？”店小二上前迎接馬領頭，還給他手動扇風。
馬領頭在錦緞莊左看右看，拿起綢緞仿佛不滿意又丟下，嘴裏念叨，“前段時間忙得累壞了，今日得空過來瞧瞧。不是我說，就這玩意兒也好意思拿出來賣？”
沈聆之一見果然是馬領頭暗道不妙，四處觀望，這房間根本沒有出口，沈聆之掏出匕首防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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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衷也是不敢相信，陷入回想之中。
“你叫我什麽？”薛衷心臟仿佛被擊中一般，嘴唇都在抖動。
“舅舅。”穆以待頓了頓，“我本梁責山，意為責任如山。名字還是舅舅幫我取的。”
薛衷的腿不聽使喚，想上前看清楚穆以待，卻始終沒能邁開腿。他的理智告訴他，不能亂，“梁國二皇子出生就得聖寵，他的名字天下人皆知，你想要冒充他接近我？”
穆以待上前一步，這一次薛衷看得清清楚楚，穆以待的聲音也有些沙啞，似乎在強忍著什麽，“父皇本希望山水相傍，福澤天下，舅舅卻以為我肩負使命，責任重大，故而父皇賜我‘責‘。”說完，穆以待的眼神終是有了一絲變化，他以為他能忍得住，卻還是紅了眼眶。
薛衷已經難掩激動之情，“你當真是山兒？”薛衷無法相信自己找了二十年的人竟然出現在了自己面前，一剎那間竟不知從何問起。
穆以待從腰間取出一個荷包，遞給薛衷，薛衷打開，裏面是一枚劍穗，那是薛衷送給侄子習武的禮物。薛衷再也抑制不住，雙手顫抖得撫摸上穆以待的肩膀，生怕一碰就會消失，“山兒，真的是你。”薛衷的眼淚在眼裏打轉，“舅舅找了你二十年，找了你二十年。幸好，你沒事。”
穆以待扶住薛衷顫抖得身子，“我隱姓埋名，舅舅又怎會找到我？”
“當年到底是怎麽一回事？”薛衷用袖子抹了抹眼淚，看著山兒已經長大成人甚是欣慰。只不過這二十年來他一定吃了不少苦，想到這裏，薛衷又是一陣揪心。
提及當年，穆以待喉嚨一緊，薛衷看穆以待陷入痛苦的回憶，想到當年還是孩子的他承受了太多，國破家亡，親身父母命喪黃泉，又不忍再觸動他的心事。“沒事，孩子，回來就好，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。”
“當年，我被顧清籌抓為人質。許是看我年紀小，不成氣候，便沒有將我綁起來，只是囚禁。顧清籌的妻子身懷六甲，母愛泛濫，見我可憐，便每日給我送吃食。”
薛衷一聽到顧清籌，立馬嗤之以鼻，“他顧清籌毀我河山，殺我兄弟，竟還想用這種方式蒙蔽你讓你忘記仇恨，真是可笑。”
“我和他們之間自然是以血還血。”穆以待的眼神冷厲起來，“所以我殺了顧清籌的妻子，當然還有他腹中胎兒。”
那時的穆以待只有七歲，卻是如劊子手一般將碎片紮入顧清籌妻子的喉嚨中，鮮血汩汩流出，就連她的孩子也沒有放過。“怪不得，顧清籌像個瘋子一樣清剿梁國勢力。原來如此。”
“後來我逃進了天雲山。一直養精蓄銳。直到我在顧清籌的法場上見到了您。”穆以待把這一切說得雲淡風輕，他是不願多提傷心事還是不願面對自己的殘忍。
“為何那時你不與我相認？”薛衷狐疑地看向穆以待。
“我查過您，您頂替薛老，根基不穩，那時與您相認，一旦暴露，全盤皆輸。”
薛衷點點頭，“當時選擇薛家的確有點冒險，好在薛老不再皇城多年，也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懷疑。”
“舅舅，想要覆國絕非一日之事，魏相這只狐貍手握重權，手上人脈更是遍布各種勢力，你我還是小心為上。”穆以待提醒著薛衷莫要再沖動行事。
“的確，這次行動出現了叛徒，好在沒有造成重大損失。”薛衷看向穆以待，看著如今穆以待已然是大將風範，很是高興，“以後舅舅就全聽山兒的。”說完薛衷向後退了一步，彎腰行大禮，“此後臣等由二皇子全權指揮。”
穆以待趕緊上前，“舅舅快請起，莫要折煞山兒。”
齊逕聽著薛衷的描述，心下既是擔憂又是高興，“大人相信穆以待就是二皇子？”
薛衷躊躇了許久，並沒有正面回應齊逕的問題，“不管是與不是，天雲苑的勢力不容小覷，如果我們加以利用，想來會事半功倍。“
齊逕點點頭，“那那屋躺著的該如何處置？”
“留著，有用。”薛衷走向窗邊，打開窗戶，今晚的月亮格外亮又格外的圓，薛衷覺得他的覆國之路道阻且長。
錦緞莊
沈聆之走進錦緞莊，錦緞莊分為左右兩間，左邊為綢緞間，右邊為首飾間，而在首飾間的裏間還有瓷器間。
小二立馬低頭哈腰上前，“姑娘想要買什麽？是想看緞子做衣服呢？還是想看金銀首飾？我們的瓷器賣得也很好，姑娘可以移步內間觀賞。”
沈聆之尷尬地笑了一笑，“我就先逛逛。”
“好的，那姑娘有什麽問題盡管來找我。”說完，那人就站在沈聆之的後面，沈聆之轉到哪兒就跟到哪兒，沈聆之轉頭看向他，他就回給沈聆之一臉真誠的笑容，也不好意思勸他走。沈聆之跨進瓷器間，店小二也跟了進去。
“你們的東西可以送到外城嗎？”沈聆之接著說道，“我是外來人，來替我家小姐購置嫁妝，可能需要置辦很多，我一人又拿不下，你們可以派人送過去嗎？離皇城不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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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馬領頭最近怎麽有空過來？”店小二上前迎接馬領頭，還給他手動扇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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